第008章：画

　　交换日已经结束了，其他部落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人，现在翼蛇部落的内部也不剩多少人，和前几天的人声鼎沸相比，现在可萧瑟多了，不过部落内行走的人个个笑容满面，相比这次的交换日不光是翼虎部落一个满载而归。
　　因为人的走差不多了，翼蛇部落也没有对这次和翼虎部落的交换多保密，设置的地点就距离石山不远，柳舒和丽斯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片地带人聚集了很多，一眼看去都是翼蛇部落的人，应该是来看热闹的，恩，或者说是学习的吧。
　　“让让。”这么多人聚着，丽斯生怕人挤着柳舒，特地挡在前面，为其开辟道路。
　　“都是来围观的。”
　　果然看热闹那里都有人存在，柳舒拉着丽斯的手走到前方，翼蛇部落看热闹的人见是两个雌性，也都比较来事的让开了。两人来到前方，正好看到她们家的人全都在呢，而在他们边上正有一个灶冒着烟，现在这灶已经被打开，只见翼蛇部落的鄂维一脸激动的从灶洞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陶罐出来。
　　“翼蛇部落这里的陶土很多，本来还以为找不到呢，结果去外面转一圈，到处都有。”丽斯咧咧嘴，很遗憾道：“要是没有陶土，我们指不定还能赖赖呢。”
　　柳舒在很认真的自我检讨，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毛根正苗红的兽人雌性，都有长歪的样子，仰头看天，突然觉得好对不起兽神大人啊，她把他的子民都给教坏了呢。
　　现在陶器制作的方法已经彻底的被翼蛇部落掌握，柳舒突然很想敲这群二货的大脑袋，怎么就这么二呢，不懂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哲理吗，人家都没把东西给你，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上门，果然，还是二的可以。
　　眼神是全场扫视一把，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纺织机器，就伸出一手指戳戳丽斯：“他们的东西呢？”
　　“东西？”先疑惑一把，不过迅速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丽斯抬手指了指前方：“翼蛇部落把他们的东西都放在前方的山洞里，那山洞很大，似乎就是他们养蚕的地方。”
　　经过丽斯这么一指，柳舒终于看清，前面的确是有山洞模样的洞口，也是纺织机器也不可能露天，的确是该仔细放起来。
　　“我们过去吧。”
　　这会儿陶器是制作已经被翼蛇部落掌握，现在也该他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比如那纺织机器，看翼蛇族长还有不少人都在和阿维尔等人探讨，现在对这群二货有所深刻的了解，可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让他们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我们的纺织机架真的不能给你们带走，而且你们也带不走。”鄂维说的诚恳：“但我们也信守承诺，可以把怎么制作教授你们，这是翼蛇部落最大的诚意，喜欢翼虎部落的你们谅解。”
　　阿维尔现在特想动手，什么最大的诚意，那纺织机架他们都见过，那么大的东西，怪不得当初说交换的时候翼蛇族长只是想那么一下就给同意了，原来原因是在这啊，当真是狡猾的翼蛇。
　　也不愧是心有灵犀，阿维尔心中所想，和柳舒简直是不谋而合。
　　珀尔眉头都皱的死紧，他并不觉得这个提议好，不说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就是有心学，呵，看翼蛇部落自己这么多年也不过几架这纺织机架，他们这一时半会的能学到什么，在他看来这就是坑爹呢，只是一想到这次交换竟然一点利益都没有得到，心里就异常的烦躁，可他却不能表露出分毫来。
　　“好，我们……”学字还没有出口，一道声音就给打断。
　　“既然翼蛇部落觉得为难，那么我们也不强求，只是你们想必也知道，我们急着赶时间回去，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你们所谓的制作，既然如此，不如退而求其次。”柳舒在珀尔快要答应之时，出口制止，笑话，真的学的话，恐怕不是兽人学会，而是被这纺织机架直接给绕晕了才是。
　　“你怎么来了。”阿维尔一见是柳舒，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先是乐滋滋一番，然后脸色不愈，走过来小心扶着人道：“你该多休息休息。”
　　“再歇着，你们就……哼。”也不想多说难听话，柳舒轻哼一声。
　　想到自家人翼蛇部落暗耍了，阿维尔也觉得很没有面子，见柳舒似乎很不高兴，赶紧赔笑：“不是怕你担心么，既然来了，那么就过来看看。”知道是阻止不了她，阿维尔也不强求，半揽着人就走。
　　“哎呀，你怎么还是把小舒找来了。”凯西点着丽斯的脑门，白眼免费一个。
　　丽斯讪讪笑笑：“这不是说漏了吗，还有，我也想小舒能想出个什么法子来啊，总不能空手而归。”“你说的也有理。”
　　向来不肯吃亏的凯西很认真的点点头：“就应该让翼蛇部落出出血，想坑我们，真是太讨厌了。”握紧拳头，义愤填膺状。
　　“又不是你整治他们，有什么好激动的。”吉娜在边上下意识的就来一句，没办法斗嘴多了，这都快成本能了。
　　“哼。”凯西想生气来着，不过偷眼瞄了瞄卡门一眼，反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似乎亲密了不少，卡门的冷脸其实也是个杀伤力不小的存在，至少部落里的年轻雌性，都在心里对他很唬，凯西也是其中之一，先在她觉得自己把这两个凑在一起似乎很不利益她吵架呢，但是也貌似来不及了。
　　“你自己不要露出迫不及待的样子，这样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淡定的来一句，凯西不理人了，两眼专注的瞅着，心里暗想，小舒一定要把翼蛇部落整个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是肯定见不着的了，柳舒过来很淡淡的对鄂维一笑。
　　不知为何，鄂维见到这雌性对他这么一笑，很突然的寒了一下，连凶猛的野兽都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貌似这个雌性前天还被巫医确诊是有了身孕，好可惜啊，不是他们部落的，若是柳舒知道翼蛇巫医跟鄂维心中所想，一定会来个评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愧是一个部落的，思想上真的是无限接近。
　　“我们不要纺织机架了，也不需要你们教授。”柳舒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不过一句话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他们这方，都是万分不解，虽然说学会怎么做这个很渺茫，可到底能学一点啊，这突然一句话就说不要了，要不要这么大方啊，珀尔阿维尔都不明白，可是却很默契的什么话都没说，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种信任，两个队伍中的领头人物都不发表意见，其他人纵然疑惑不已，都忍住了话头。
　　翼蛇这里当然也是一眼的，不过心中的高兴也不少，可是还没等鄂维客气的话来一通，柳舒就接着继续：“我想要把你们纺织机架画出来，这样有了图纸，我们带回去之后，可以慢慢的琢磨，至于到时候能学多少就多少，绝对不会怪罪翼蛇部落的。”
　　在一听到不能带走纺织机架之后，这个想法就在柳舒脑子里形成，现在这话是把事给说死了，既然不让我们带走，那么就带图纸回去吧，甭管日后琢磨学的咋样，都不关你翼蛇部落任何事情，要是你们连这个条件都不答应，就是彻底的失信于人，属于当地一大部落，要是这样的话，面子里子都丢了不说，权威也相同的失去。
　　“你会画图？”鄂维对这个很表示怀疑，部落的文字图案，一般都掌握在巫医的手中，因为这是部落的传承，当然他们也会画，可谁没事到处画去。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说了自然就会做到的。”当年坚持没有逃掉美术课，绝对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好，我们答应。”翼蛇部落的族长身体似乎不太好，一般都不爱说话，现在已经开始重点的培养鄂维，这会子出声一口定音下来，也是想到柳舒所想的问题，当然了，翼蛇部落本就没有想真的空手套白狼，可是也不太甘心就这么把纺织术给交了出去，所以就小小为难一下，现在柳舒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没有阻拦的意思。
　　“就多谢翼蛇族长了。”珀尔很上道的顺水推舟。
　　“是现在去画，还是……”鄂维见大家都决定了，自己也说不出反驳，也认了，只是很怀疑的眼神瞄着柳舒，不太相信她真的能画出什么个东西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顺利画完了的话，我们也该走人。”这几天的天气都不错，可是现在是夏天，谁知道会不会说变就变，行动还是速度些才好。
　　“要不要我去准备东西？”阿维尔轻声询问。
　　“不用了，我都带着在。”看向丽斯，眼神示意她。
　　“我还奇怪你带这东西到底干嘛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出来的时候，柳舒还收拾了些东西她还奇怪来着，不过也没有多问，现在总算是知晓了。
　　鄂维看了眼丽斯手中提着的兽皮袋吗，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怀有了幼崽的雌性似乎很不简单呢，这来都是万事俱备呢。
　　“那么就走吧。”人家都说了要速度，
　　鄂维也觉得早点结束也好，而且他也很想看看，这个雌性到底是怎么把他们的纺织图给画下来，那么大的机架，当真画下来的话……这个雌性似乎了不得的很。
　　鄂维既然是被族长指定的下任族长，他的脑子绝对是和他身体成正比的，早已经注意到，翼虎部落的人似乎对这个叫柳舒的雌性很推崇，看她说话竟然没有人反驳就可以看出一二，而且另外几个雌性，也都是以她为主。
　　瞄了眼柳舒的肚子，鄂维很可惜，这个已经是人家的伴侣了，要不是这样的话，呃，虽然他不需要，但部落里的其他兽人或许能多多争取呢。
　　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危险凶兽盯住，鄂维身子瞬间僵住，后脑发麻，顺着感觉看去，正好对上一双虎目，是那雌性的伴侣，快要当父亲的兽人，应该是他刚才的目光太显目被这兽人察觉到了，想到占有欲是兽人最本能的觉悟，鄂维苦笑。
　　被凶兽盯住的感觉并不好，全身处于僵硬的防备状态，因为那种感觉似乎对面的兽人下一刻就会凶猛的扑过来，撕碎他，鄂维与其对视，不敢错一下眼，也不能，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对方的实力绝对是与他旗鼓相当，或许更上一层，翼虎部落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直到兽人小心对待的雌性似乎有不适，那兽人才急忙移开视线，查看起雌性来，呃，然后就再也没鸟他一下，让鄂维是既松了口气，又失落，似乎最近训练的不太够呢，恩，找时间找个凶兽打一顿好了，可以加餐。
　　翼蛇部落的纺织机架的确是在丽斯刚才所指的山洞中，而这里也是他们养蚕的地方，为了怕人多会惊扰道蚕，因为据说现在的蚕已经在结茧了，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除了翼蛇部落自己家的几人之外，柳舒她们这八个雌性都在，而兽人就来了六七个，艾达艾比卡门达尔，还有珀尔盖亚，当然还是一直陪在身边的阿维尔。
　　一进山洞就可以感受到暑气的降失，在这方面山洞还是很给力的，不过天冷了怎么办。
　　“你们养蚕分几季？”柳舒不经意的问走在她边上的米娜。
　　米娜迅速看一眼柳舒，突然笑了笑：“你不要养蚕技术，原来你也会啊。”别人只知道养蚕，却不知这每一段季，柳舒能问出这话显然是有所了解的。
　　眨眨眼，柳舒也笑了：“我的确是知道点皮毛，不过翼虎部落不适合养蚕也的确是事实，我们没有桑树。”
　　“你是个很厉害的雌性。”米娜认真的看了看柳舒，突然夸奖起来。
　　某个脸皮厚的也毫不谦虚点头：“我也这么认为。”能在原始部落生存下来，告别自动化机械时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好么。
　　“呵呵……”僵硬且无语的米娜：真是一点不谦虚呢。
　　这山洞很大，也很弯，九曲十八弯的弯，一个洞口，却非一洞到底，里面分很多个子洞，显然是各家各户养蚕都分开来了，免得混淆，而纺织的机架也需要单独另放。
　　当看到那纺织机架的真正面目后，柳舒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说欣喜有点，但失望也大，她并不指望翼蛇部落的技术有多高大上，可这个也忒简陋了，果然纺织这玩意，天朝几千年的文化，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造出来的。
　　柳舒是个导游，三山五岳、圆刹楼亭、九沟十寨她几乎都有去过，少数名族地域也没少踏往，像纺织这种技术在条件稍微落后的少数名族地带还在使用，当然了这和现代人越来越喜欢追崇手工制作也有关。
　　而借着导游的身份她见识这些民族文化遗产很多，只是可惜当时只顾着看玩了，就算学两手也不过是玩闹，这纺织机器她有印象，可要让她做的话，还真……做不出来。
　　所以她才想借鉴一下翼蛇部落的纺织技术，再结合记忆中的，把真正的纺织机给做出来，只是翼蛇部落的机架很让她失望，比最简单的机架还不如，可就这样还复杂的很，看着到处横竖交纵的蚕丝，柳舒不由生出一种淡淡的忧桑来。
　　与她心情不同的是，阿维尔他们从没见过这机架，也没有天朝文化做对比，反应和她恰恰相反，都被这复杂交纵的蚕丝给吸引住了，可看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看出来。
　　翼蛇部落的人脸上都带上骄傲的神色，这间山洞中本来就有人在工作，现在见这么多人来，都停了下来，不过却被鄂维抬手制止了，虽说柳舒说会画出来，但秉着人道主义，鄂维还是仔细的在每个工作岗位给介绍了一遍，这番作为让大家印象都好了不少。
　　——翼蛇部落也不是没救的。
　　想必听到心声的翼蛇族，恐怕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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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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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舒你真的能画出来吗？”悄悄凑到柳舒身后，凯西在短暂的对翼蛇部落纺织的惊奇之后，开始担心起柳舒到底能不能胜任，画出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嘴上说说玩着的。
　　“不能。”非常的悭将有力，掷地有声。
　　“……”凯西嘴角直抽抽，简直要捂心败退，要不要这么利息啊，考虑一下她们的小心脏嘛。
　　瞧着凯西捂脸退场，丽斯等人默默后退一步，算了，还是不要去找虐，乖乖的看好了，咱们要相信小舒，嗯嗯，握拳。“这就是我们的纺织机架。”鄂维抬手给他们做介绍，一步一骤的，说的还很仔细，而且每个岗位用处都说的清楚，总算是让憋着肚子气的凯西几个雌性心气儿平了不少，好吧，翼蛇部落的人也不是多讨厌，还是有纯良存在的。
　　柳舒仔细看了看，她既然说要画自然是一定要画出图纸的，就算这真实情况和她所想有些出入，不过，不要紧不是，因为重点是她本就不是要一本正经的把这翼蛇部落的纺织机架一丝不漏的画出。
　　她需要的只是依照葫芦画瓢罢了。
　　出入多方的她，看过老式纺织机器，可是当时又没有仔细记下来，对于其中的点点细节真的不太懂，之所以要翼蛇部落的纺织术，不过是找个借鉴的法子罢了，要是真的要没有半分付出的画，翼蛇部落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下不过简单看看，这翼蛇部落的纺织机架虽然和记忆中‘小巧’的机器非常的不符合，可是到底一些原理都在，她只要这点就好，剩下的可以回去慢慢琢磨。
　　想罢，也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拿过刚才丽斯手中的兽皮袋，正好这里还有一张桌子，直接就给坐下，阿维尔异常识趣的把兽皮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
　　东西也不多就两样，几张兽皮，还有几根木头烧完的黑炭，阿维尔见过柳舒拿这两样东西写画过，自然知道其中用处，也不多问把东西摆好后就道：“现在就画吗？还有其他需要？有的话就说我去找。”
　　“没有了。”拈起一只木炭，随意的在地上磨了磨，磨成被削尖的铅笔样子，抬眼扫了一圈人，微微一笑，就低头动起手来，刚才转的一圈让她记住不少，现在也无需多看，单凭记忆就画出来。
　　“这就开始画了？”鄂维有点懵，不过见翼虎部落的人都很淡定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不过一双眼紧盯着柳舒手中的木炭看，很想看出朵花来似得，当然花是没看出来，画倒是渐渐的出现了。
　　“画的真像。”毫不吝啬的夸奖，凯西脸上自豪的样子，就跟画是她画似得。
　　也难得吉娜非但没有跟她呛声，还很给面子的点头：“的确是不错。”要是她后面没有接一句话的话，相信大家真的会以为两人在渐渐变好：“比你上次画的珠花首饰什么的好看多了，啧啧。”鄙视的眼神语气不要太强烈。
　　“哼……”有心想反驳一下，找回面子里子什么，不过看看大家都很认真看柳舒作画呢，凯西很有大局观，切了～一声，这还是跟柳舒学的，不屑的眼神怒瞪加鄙视回去之后，双手抱胸，啥都不想跟这货说。吉娜见状也见好就收，斜瞄一眼，也继续盯着瞧。
　　半刻钟简略的话好一个细节，其他的柳舒心里有谱就不再画了，等回去之后好好琢磨一下，再说，拿着兽皮站起来，随手在靠着墙壁的地方拿了块小木板垫在兽皮下，抱着这临时的画板就另外跑个方向，她要边看边画，这样节省时间些。
　　鄂维就纳闷了，因为他发现这雌性画的就是那么一小块，虽然那小块被画的很细致，可还是改变不了，你其他的主架都没画的事实，扭头看阿维尔：“你家伴侣这样画……”真的可以吗？
　　“我相信她。”阿维尔回答的相当酷帅狂霸拽。
　　被稍稍震住的鄂维：“……”这个似乎不是重点，犹豫了下，还是秉着劝说：“这样你们回去很难做成功的。”人道主义精神，值得拥有。
　　“她一定可以的。”继续酷帅狂霸拽中……
　　“……”捂心摸摸败退的鄂维，算了，好心都白喂‘虎’了。
　　纺线机和织布机并不是同一架，纺线的比较简单，织布的就较为难了，不过柳舒又不打算全部画出来，只是重要部分细节画下来而已，而且也就是个大概，因为剩下的她要回去细细雕琢，所以还没有等到中午吃饭，两张兽皮已经被她画的满满的了，看起来非常的有成就感。
　　瞧着两张兽皮上都是黑黑线条的兽皮，柳舒默默的在心里感谢了一下上大学时候那位就喜欢让他们画速写的美术老师，简直是真爱啊有木有。
　　“好了，收工。”最后一笔落下，柳舒利落的一个旋身，笑容满面的被阿维尔拥进怀里，不由自主的用脸蹭蹭他坚硬的胸膛后，站定，非常淡定的接受其他的注目礼。
　　“这就好了？”米娜很怀疑，就这么一会功夫，而且……：“你就画这点可以吗？”
　　“放心好了，本来也画不玩，现在还不如简便点，只需要这点重点细节就行了。”柳舒稍稍心虚了些，不过想想自己现在是翼虎部落的人，应该多为部落考虑，等日后这简便的纺织机器产生了，各部落交流起来，再说也不晚。
　　“你是个很有能力的雌性。”翼蛇族长阻止了还要再说的米娜，认真的盯着柳舒看了片刻，微笑着点点头，来了一句。
　　柳舒下了一跳，翼蛇族长不爱说话，人年纪大了精力也不足，她倒是没有想到会跟她这么说起来，眨了眨眼很是讪讪笑笑：“没有，我们部落的雌性都很好，翼蛇部落也不差。”
　　“想必这画好了，你们很快就会离开。”鄂维也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到现在虽然也不是完全懂得柳舒的意思，可是能一眼看出他们纺织机的最重要处，而且还细致明确的画下来，对柳舒的看法也是一变再变。
　　“也许就在这两天。”既然最重要的已经交换得手，珀尔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痛快的点头承认。
　　随后的时间就是吃饭了，差不多只剩下翼虎部落的人了，所以翼蛇族人也没再要求他们自备食物，而是大家同乐一起用饭，这个当然也让他们乐意之至。
　　回去之后柳舒就忙活起来，阿维尔想着现在她是有了幼崽的身体，想劝她多多休息，可这个显然是不成功的，已经陷入工作中的柳舒可不答应，最后当然是阿维尔妥协，想着就是动动手，他好好看着便是。
　　于是柳舒趴在桌子上拿着炭笔慢慢的画，兽人怀里抱着一只小白静静的看，好温馨的画面啊。
　　“我要用墨再誊画一遍。”再三确定没有遗漏后，柳舒伸了个懒腰，暂时放松，口中自语着歪头一看，就看到了萌萌的画面，一时没忍住就笑了。
　　“阿维尔你在提前练习抱儿子吗？”小白现在的姿势是整个站立着，两只前爪抱着阿维尔的脖子，歪着脑袋和他一起盯着她看，被两双专注的眼神盯着，柳舒的心都开始化了，手不由之主的摸向小腹，心里很期待，未来的某一画面。
　　“画完了。”他都盯着看入神了，到现在柳舒出声他才醒神。
　　“恩。”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不过我还要重新画，多加一些东西上去。”
　　走到阿维尔身边，这个时候房间里都没人，应该都出去了，不过她估计，应该是故意给他们两人空出空间来的，唉，真的不要更感动。
　　“你们会不会怪我啊？”只是简略的画几张图，对于不知道她心里想法的阿维尔等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说话。”见阿维尔不说话，坐到边上来的柳舒不满的摇着他的胳膊。
　　“没有，我是在想咱们养的那只羊……”阿维尔略黑线，他刚才走神了，突然就想到这个上面去了。
　　“哦，羊啊。”这个问题，柳舒听着也囧呢，羊被天狼族人叫做尖角兽，柳舒真的是适应不能，所以果断的改名，咳咳，叫羊，并且要求其他人都这么叫，大家觉得羊叫声咩咩，尖细的时候跟羊字发音很像，都很痛快的接受了，反正在林地也不容易见。
　　“唉，不对我说的不是羊。”感觉话题被带跑了，柳舒凶巴巴的怒瞪过来。总感觉有了身孕的柳舒似乎更为活泼了，阿维尔失笑，但是不管哪个样子的伴侣，他都爱若珍宝，闻言，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笑道：“胡思乱想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吗？没有把握怎么会做这事情，而且就算你不做，我们也真的在短时间内学不会，还不如你来。”
　　“感情是无可奈何，才我上呢。”非常无理取闹的某只雌性。
　　阿维尔有点蛋蛋的忧桑，怎么突然觉得雌性难缠起来，不过，这样生活更好才是，偷眼瞄着柳舒的小腹，咧嘴笑了，傻爸爸模式再度开启：“不，你是最大底牌。”这狗腿马屁拍的好，柳舒心满意足的心花怒放了，还把一个吻送了上去。
　　“对了，那羊今天塔塔给挤了不少奶，但味道很大，都不爱喝，都放着呢。”成功的让媳妇儿消停了，阿维尔把话题又转了过去。
　　“挤奶啦。”这挤奶的方式是天狼族人教的，瞅瞅旁边因为柳舒过来被阿维尔无情抛弃，跑到一边舔爪子的小白，这是草原的圣兽离貂的血脉，天狼族人很重视，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向他们表达一定要好好照顾来着。
　　“小白生下来都没有奶喝，虽然现在长的不错，也不知道底子怎么样，有奶也可以给他尝尝，当然我们自己能喝最好了，这奶对长身体好，以后小宝宝生下来也应该喝。”摸着肚子，柳舒差点开始畅想未来。“你说的去奶膻味真的有用吗？因为不清楚步骤，她们都没用。”
　　“可以的。”柳舒肯定点点头：“走，现在就去看看去。”突然好馋，怎么办。
　　“有一罐子多啊。”捧着一陶罐羊奶，柳舒感叹了一把，然后皱皱眉：“幸好是今天挤得，这天热的要过一晚上肯定要坏的。”羊就被养在第一天摆摊子前的那搭起的棚子里，这么热的天不能放在外面，晒坏了就不好了柳舒和阿维尔过来的时候，塔塔丽斯在这，其他人都不知去哪了。
　　“去给羊割草去了，路上好做食物。”塔塔笑道。